“告诉徐言,再加快一些速度,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凌霄沉声吩咐道:“告诉那群村民,他们生于忧患之间,今日多流汗,来日便可少流些血,便能活命。”
罗轩起身应道:“好。”
......
而此时的大夏营前,
羽柴秀吉双手撑在临时营墙前,望着前方已然能够看清楚轮廓的大夏营寨,不禁沉声问道:“重虎,这夏国的营墙照比先前是否要高上了一些?”
“羽柴大人慧眼如炬,面对我们大扶桑不断向前推进的脚步,他们也在不断加高、加固营墙。”竹中重治淡淡回道。
“此虽在我等意料之中,但这一月以来不停的推进筑城,已经使得我们扶桑武士有些精疲力竭,如今他们加高营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羽柴秀吉暗自有些苦恼,毕竟这仙岛上已经持续了数月的白昼,没有夜色的掩护,他不禁也有些畏手畏脚。
竹中重治开口笑道:“羽柴大人莫虑,这大夏虽然与我等对峙,但没有根基的房屋,也只会是空中阁楼一般不切实际的建筑而已。”
“重虎,你的意思是?”羽柴秀吉连忙扭头问道。
竹中重治沉声说:“到时任他多高,但根基却始终扎在土中,我们只要破坏其根基,这夏国大营自然再无阻拦。”
“那我等又该怎么做?还要挖地道不成?”羽柴秀吉问道。
“夏国对于此策已有了防备,但却可使此策来继续麻痹夏国大军。”竹中重治缓缓开口说:“等再过几日,想必那夏国大军便要开始破坏我等筑城大计,到那时必有伤亡,而他们的精力也将全部聚焦在此地,届时我等可兵分两路。”
“一路此地攻城,另一路则可切断敌军水源,并在一旁埋伏伏兵!”羽柴秀吉瞬间便明悟了过来,激动的说:
“到时我等若是夏军出击想要恢复水源,则必定要露出破绽,而若是他们继续坚守,在缺少水源的情况下也必定坚持不了多久!”
“羽柴大人英明。”竹中重治笑着说:“我们的武士早已打探好了敌军水源的位置,只待两军交战,到时那夏军自然顾不上后方,只要切断水源,夏军前方战火不绝、后方水源断绝,自然军心大乱!”
顿了顿,竹中重治沉声说:“不过这还不够。”
“还不够?”羽柴秀吉疑惑的问道:“为何?”
竹中重治解释道:“那夏军定然会有所防备,如果吾所猜不错,那夏军大营内定然已储存了许多水源,足够他们坚持月余的时间。”
羽柴秀吉闻言面色一沉问道:“重虎你早知他们存储水源,为何不早些切断他们的水源?要知道我们的时间虽多,但却恐怕难以坚持到他们水源用尽的那一天。”
“因为这先前诸策,皆是掩人耳目之举,真正能够一锤定音之策,乃是属下接下来所要说的。”竹中重治冷笑着说。
“重虎你速速将此策说来!”羽柴秀吉急着说。
“待我军与敌交战之时,两军相距不过一里之遥,可遍遣农夫挖掘地道,使之应接不暇。
一旦农夫抵达夏军营墙之下,便可掘其营墙根基,毁其营墙,若敌军有所防备,更可引水源于我大军之中,顺地道至夏军营墙之下,浸泡腐蚀、甚至是冲击夏军营寨,届时任他墙高数丈,也免不了轰然倒塌的下场!”竹中重治沉声说。
“搜得死内!”羽柴秀吉闻言大喜,“重虎之计,甚妙矣!”
......
而此时秦军大营之中,
大帐内,贾诩沉声开口道:“侯爷,如今阵前暗流涌动,恐怕如今已是决战前夕,如若属下所料不错的话,这北高丽不出半月,恐将有大动作。”
林跃听后心中默默算了算时间,如今与预料的时间相吻合,便点头说:“材料已经全部准备好了,鬼策也于昨日抵达大营,明日一早我便传令诸将,命其打起精神来,如今只等着北高丽的极限反击了。”
贾诩点了点头应道:“侯爷英明,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今还不是命众将打起精神的好时候。”
“那依先生之策,何时是好时候?”林跃问道。
贾诩没有丝毫犹豫便回道:“十日后。”
“会不会有些晚?”林跃有些犹豫,他担心北高丽若是提前进攻,恐怕会打自已一个措手不及。
贾诩缓缓摇头回道:“不会,因为如今还远未到北高丽士卒能够承受的极限,那北高丽统帅若是一个知兵之人,定然不会轻易冒进。”
“那就依先生之言。”林跃应了一声,
而就在此时,武安国在帐外通禀一声后,便快步迈入大帐。
“主公...”
林跃见武安国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不禁问道:“怎么了?”
武安国低头回道:“那南高丽的统帅朴昌范,在大营内召集众将饮酒赏乐,如今热闹非凡,他...他还派人来邀请主公您前去一聚。”
“混账东西。”林跃不禁开口骂了一句,如今大战在即,这朴昌范却聚众饮酒,真是草包一个。
而贾诩此时则是开口笑道:“侯爷,这南高丽的统帅属下有过数面之缘,此人看似粗狂,但却粗中有细,怕是有些小聪明。”
“你的意思是...假装的?”林跃皱着眉头问道。
“是与不是,主公派人去营外探查一番便知。”贾诩淡淡笑道。
林跃对着武安国吩咐道:“听到了么,派人去营外探一探。”
“诺!”武安国拱手应道,随后抬头问道:“主公,那朴昌范的邀请?”
“不去。”
......
“不来?”朴昌范手握着酒盏,对着帐内的副官笑道:“愚蠢的秦人,他既不来,我们便继续。”
帐内众将闻言皆是举杯笑道:“将军,盛饮!”
朴昌范闻言也是笑着回道:“喝!”
随即帐内众人皆是一饮而尽,但脸色却皆是有些难看,而朴昌范也是望着酒盏皱了皱眉头,毕竟要让他喝几斤烧酒他一定没有二话,但要是让他们喝上几盏白水,那肚子可真是难受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