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诊的时候很多过程都是连贯的,下意识的,苏暖来到患者跟前先是看面色,然后把脉,顺便询问情况,楚希文跟在一旁记录病案。
虽然徒弟收的很随意,但她这位老师可不是随意当的。
中医作为一门实用性学科,伺诊抄方自古就是师承的主要形式,就是老师在诊治患者的时候,徒弟记录好完整仔细的病案。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抄方不仅仅是学习老师对方药的运用经验,抄一遍留下的印象也会更加深刻,而保存下来的医案又便于回去后复盘学习,进一步总结和验证,有不懂的再问老师,这是每一个入门初学者的必经之路。
苏暖一个个问去,都能准确说出患者的病情,甚至还能说一些他们自已都还没发现的疾病。
楚希文一样样记录好。
郑鑫鑫拿着药方去药房抓药熬药,苏暖再趁熬药的功夫,给他们扎针。
然而看着陆陆续续来排队的患者,苏暖手里那一盒金针肯定不够用,金宝山直接将自已宝贝祖传金针贡献了出来。
“谢谢,不过这个不需要......”
苏暖按住一个大叔的肩膀,直接上手将他的手臂往上一托,只听“咔嚓”一声微响。
听见这声儿,几人都愣了一下,大叔甚至还没来及的叫疼,胳膊便已经接上了。
这,这就好了?!
“好了?”金宝山拿着针灸包的手僵了僵,先开口问了一句。
从苏暖触诊检查,再到伸手接骨,有超过半分钟吗?
看多了苏暖快稳准给患者诊断治病的画面,再瞧瞧他们底下那些小徒弟,在场的几位老爷子就觉得很是头疼。
简直就像是幼儿园还未毕业的小朋友。
虽说,取长补短,兼收并蓄才是发展之道,现在国家也意识到中医的发展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在很多政策上都加大了扶持力度。
可惜结果却不如人意!
西医那一套依瓢画葫芦培养出来的中医,望闻问切四诊法没学会,反而学出了个土洋派,中不中西不西,把个脉还得配上听诊器。
扎针更是穴位都摸得犹犹豫豫还得翻书本确认,更别提下针了。
再看看人家小姑娘,不仅长得顺眼,而且针灸的时候脸上一股子气势儿,年轻人就要这样。
哎,青黄不接啊!
要是那些人真有苏暖一半的技术水平,不不不,只要有四分之一,老爷子们估计晚上睡觉都能笑醒!
几位老爷子聊着天,毫不避讳的提到了各种事情,甚至将现在国家的局势都分析了一番,就连上头的几位大领导也没放过,让苏暖很是无语。
她这么大个人站着呢?
这些“国家大事”是她能听的吗?
但几位好像并没有在意一样,一旁的赵天承一拍桌子,仿佛下定决心,“好,我就豁出这张老脸了,去京市一趟,咱们自已搞一个中医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