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个办法确实带走了她一大半的心烦。
但她还是一把攥住不停在腰间作乱的那只手,“别乱摸!”
谈序吔尾音上挑,像个会吃人的野狼:“老婆大人,你什么时候可以大度一点?”
徐鲸狠狠剜了他一眼,眸色微愠,“喂!这可是医院!医院呀!难保准不会有人来楼梯口!”
鼓起的红唇愈发惹人爱怜。
谈序吔俯身凑到她的耳廓,呼出长长的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暧昧的笑,“阿软是不是喜欢这样?”
刺激会激起人的埋藏的情绪。
双方呼吸紧密缠绕在一起,周围的气温仿佛升高了好几个度。
“谈序吔!我劝你善……”良字被刹那间堵了回去。
男人二话不说对着她的唇就又吻了上去,徐鲸一滞,额头冒气汗珠。
两人紧贴着,空荡荡的楼梯间响起交叠清脆的声响,羞涩不止。
小姑娘拧眉轻痛了一声,欲要松开她的谈序吔便再次凑了过来。
“徐鲸。”他仅在半尺的距离,薄唇吐字,“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说服除我外的男人保护你。”
今后,他不会给任何男人机会接近他的心头宝。
是承诺,也是决心。
……
临近8点,病房内两个男子气质绝佳地对峙而立。
谈序吔手指轻轻摩挲着烟盒,眼神却未离季梣分毫,“想抽根烟,季制片不介意吧?”
季梣靠在病床床头,眼镜后的眸子平静如水,“介意。”
男人点着头,也利落地收回烟盒,他没落座,而是声线冷沉地询问:“季制片今日所举,确定不是自导自演?”
季梣用力捏了捏杯子,端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谈导这是什么话?”
谈序吔碾着咬了咬后槽牙,下颌骨绷起一道凌厉的线条,他嗤笑,“苦肉计,用的不错。”
他家姑娘的防备心现在全无,很明显这种方法很有用。
季梣无缝切换上了清浅温和的笑容,语气轻松自然:“我不懂谈导在说什么。”
男人眯起眼睛把手伸进裤子口袋,修身西裤衬得他两条腿笔直又修长,由内而外散着冷气。
“是,永远叫醒不了一个装睡的人。”他低眸看着季梣,“但我奉劝你一句,徐鲸是我的底线,她出了事,我一定会你付出比死还难受的代价。”
季梣藏匿在白色被褥的手紧紧地攥紧,眼眸掀起风波。
谈序吔有资格说这种话,但他没有立场去反驳。
“谈导多虑了。”
谈序吔挑起了下颚,压过眼里的锋芒,“但愿是我多想了。”
两个同样压迫感十足的身影交叠在一起,电光火石间气焰跋扈。
他凌厉的视线直射着强忍心怒的季梣,挂起嘲笑,“比起季制片演技,谈某自愧不如。”
季梣呼吸一沉。
死死绷住的理智差点分崩离析。
随后谦和地笑着,“与其关心我,谈导不如关心关心自己的身体。”
现在与谈序吔硬碰硬,无疑是最蠢的方法。
迟早有一天,他不会高高在上。
二人彼此说的话都宛如利刃,直戳心口最深处。
半响,男人眼角卷着不易察觉的波涛汹涌,半敛的眼睫漫不经心,呼出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还是那句话,不劳季制片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