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炽就躺在陈不易的旁边,把他抱的紧紧的,贴的近近的。
果然,一夜都别想睡着,两人都一夜未眠!
陈不易一会儿闭上眼睛装睡着,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无论何时睁眼都看到他痴情的看着自己,不吵也不闹。
翌日,依旧是烈日炎炎。
一大早,众人早已收拾妥当,就等陈不易。
陈不易就被拓跋炽抱着不撒手。
“好了!时间不早了!”
拓跋炽依依不舍的放开,陈不易刚走两步,他又抱着不撒手。
陈不易不由皱着眉,这样不是个办法!
“阿蛮,我不去天启了好不好!”
“好!”拓跋炽但凡迟一秒都是对自己的不忠。
“好个屁!你这家伙就没安好心!该做的事迟早都躲不过,不如尽早办好放下心事!”陈不易希望他可以明白自己的心意,不是想离开他而是为了更好的陪着他。
拓跋炽眼眶竟然微红,堂堂杀神竟有这样一面。他都知道,明白,清楚,他的小狐狸怎么会是舍得离开他!若是舍的了,他早已跑的无影无踪。
可是自己就是忍不住跟他闹,希望他时时刻刻都在自己眼前,一伸手他就跑不了。
“我就是,就是离不了!”
陈不易主动抱住他,把脸贴着他,“阿蛮!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拓跋炽低头看他,陈不易仰头看他,两人四目相对若有情丝相连,更加难舍难分。
拓跋炽还是紧紧抱着他,指尖发颤越发撕心裂肺起来,“云启云锋!阿易若是受了半分委屈,你俩提头来见!”
“是!”两人在远处,齐声回应,接住主子扔来的令牌。
拓跋炽忍着揪心的疼把陈不易送上马车,“陈不易,就一年!过一个时辰都不行!”
陈不易眉头微皱,霸道狗!临别都不忘威胁自己!
马车缓缓启动,就像缓缓辗压在拓跋炽的心上。
陈不易心里也不好受。他不能像阿蛮那般无所顾忌,那般万般无所谓。他还有家人,有父母姐妹。他们在自己心中,与阿蛮一般重要。他要护他们一生,一生安乐!
陈菲和秋雪两个没心没肺的巴不得立刻就到天启,便骑着马在外面疯。
马车内只剩陈不易和王迁。王迁也想立即回天启,和家人团聚,但公子情绪不好,他便把那份雀跃压了下去。
“公子,你和王爷的路还长,总会终成眷属!”王迁不用看也知道他为何如此。
“唉!我,我亏欠阿蛮太多!”陈不易能谈心的眼下只有王迁。
“两个人在一起,不在于谁欠谁,而在于是否肯为对方付出!”
“就是阿蛮付出了太多!我却,却给不了他想要的!”陈不易对拓跋炽越来越觉的亏欠与愧疚。
这话王迁接不了,王爷的想法谁都看的出来,公子的顾忌也是谁都能看的出来。情到深处身不由己,偏偏公子又恪守家规祖训,遵循礼法教义。公子像是被一左一右两股他抗拒不了的力量拼命撕扯!或许撕扯他还有一股力量,是公子的心魔!
换作任意一个人都不会如此!却偏偏是公子!可是也只有公子才会如此,才会走进拓跋炽的心扉!换了谁都不行!
但愿人长久!但愿有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