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小院。
"陆明突然拽住白砚舟的袖子,力道大得几乎将布料撕裂,
"你的伤,血棺的事,还有......
"他摸向怀中幽冥镜碎片,
"都要说清楚。
"
摇曳的烛光中,陆明取出半面幽冥镜,鬼戏台和血棺里的两片幽冥镜碎片自动与其相融,镜片上的黑雾渐渐凝聚成形。二十年前暴雨夜的义庄在镜中重现:角落里,一个瘦弱孩童被剪断尾指,伤口处飘出的魂魄与血棺里的孩童一模一样老瞎子将哭嚎的孩童按进黑棺,更夫在一旁数着沾血的铜钱。
"替命术......
"陆明喉咙发紧。镜中画面突然转到老瞎子临终时刻,他七窍流血的手指,正死死攥着从孩童手上剪下的那截断指。
"我明白了。
"陆明沉声道,
"当年师父与我重逢时,就认出了我的身份。”
白砚舟静静听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短刀。
"为了不让幽冥道的人找到我,
"陆明继续道,
"师父用替命术,剪断了一个病入膏肓的孩子的左手尾指,将我的命格暂时嫁接在他肉身上,让其幽冥道的人误以为我是个死人。那孩子死后,魂魄我师父被封印在黄河边的血棺内,但不知什么原因十八年后,孩童突然怨气加重,滔天怨气最终导致了血棺浮河。
"陆明眉头紧锁,“师父的死.....或许与这有关......难怪我右臂原本已经消失的金文突然又出现了,可是更夫食言锁魂十八是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更夫做了什么,导致那孩童突然怨气冲天?”
白砚舟摇头,“或许只有更夫自己知道”
陆明收起依旧残缺的幽冥镜片,突然想到什么:
"自从龙虎山一战后,阴阳残卷再没给过提示。
"
白砚舟抬眸:“或许你的风水术已经精进到不需要它事事提点--”他顿了顿,
"又或者......
"
“最初就是师父给我留下的线索。”陆明接话道。
白砚舟微微颔首。
“白砚舟。”陆明突然道,“你的反噬,我们一起想办法”
白砚舟摩擦短刀的手突然僵住,
院外传来早市的喧闹声,新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