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契融化的瞬间,他看见生父赵临川站在地脉节点上,将真正的邪术命门——整座赵家祖坟的风水图——刻入自己的肋骨。两块阴骨契终于合并,完整的玉契浮现出山水纹路——那竟是邙山地脉图!白砚舟周身血咒纹路暴涨,皮肤下浮现出与赵临川遗骨完全相同的符文。
"陆明!
"他一把扯断腰上的青铜卦钱,
"开阴路!
"
卦钱落地炸裂,傅明远预留的保命阵法启动。陆明乾坤笔蘸着白砚舟的心头血,在地面画出完整的
"八门金锁阵
"。
赵家祖坟方向传来地裂的轰鸣,九道血柱冲天而起。白砚舟踏着阵法金光跃至半空,阴骨契化作流光没入他的眉心。
"赵临川...
"白砚舟开口,声音却混着另一个人的回响,
"今日你我父子...一同斩了这邪脉!
"
最后一刀劈下时,整个邙山地气翻涌。所有赵家死士同时爆体而亡,他们体内钻出的银翅蛊虫在空中组成巨大的赵字,随即被地脉喷发的黑火焚尽。
"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赵怀仁突然狞笑,天灵盖猛地裂开一道血缝——那只本命蛊王振翅而出,却在中途僵住。蛊虫复眼里,倒映着白砚舟手中阴骨契的血光。
"啊——!
"
赵怀仁突然跪地,七窍中钻出密密麻麻的蛊虫。这些养了二十年的本命蛊,此刻疯狂反噬其主。他的眼球最先被蛀空,变成两个蠕动的虫巢;紧接着是嘴唇,在银翅蛊的啃食下迅速露出森白牙齿。
白砚舟的刀锋已至。
阴骨契的血咒与刀芒相融,斩落的瞬间,赵怀仁的躯体像腐朽的麻袋般塌陷。无数蛊虫从领口、袖口喷涌而出,却在空中自燃成灰。
最后时刻,赵怀仁的骨架仍保持着掐诀的姿势。直到那只蛊王从他心窝破体而出,刚展开染血的翅膀,就被地脉黑火吞没。
"砰!
"
祠堂梁上悬着的家训匾额轰然坠落,将那一地虫灰震得四散。月光穿过匾额上
"忠孝传家
"四个蛀空的字洞,在地上投下斑驳的血影。
地脉崩塌时,白芷的残魂也随之烟消云散,白砚舟望向邙山——九道血柱正在消散,但主峰处却亮起一点青光。
"结束了?
"晚棠虚弱地扶着门框。
白砚舟低头看掌心融合的阴骨契,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