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叛了信仰,现在又要被利用去陷害他人,可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在易守信的威逼下,他缓缓拿起笔,在口供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拿到了组长要的东西,易守信喜笑颜开,对丘文华也有了一点好脸色。
鼓励了丘文华几句,拿着口供赶回了党务处。
.......
自从被陈阳抄家之后,丁明礼的生活困苦了不少,连仆人都遣散了。
每次问表哥要钱,免不得挨一顿臭骂,这让丁明礼对伍道明越加的怨恨。
前几天陈阳赏了他一百法币,着实让他过了几天潇洒的日子。
五天过去了,钱也花完了,这让丁明礼不得不琢磨再去搞点钱来花花。
为非作歹现在他是不敢的,只能想办法从表哥那里套点情报出来,去陈阳那里换钱。
“易哥,晚上出来喝点?”
找了个公用电话,丁明礼拨通了易守信的电话,直接找他表哥套情报他是不敢。
这个易守信就成了他的目标,上一次的消息也是从他这得来的。
听到是丁明礼的声音,易守信也不敢得罪他,刚好帮组长办成了一件大事,心情正好也就答应了下来。
夜晚,两人在一个偏僻的小酒馆碰面。丁明礼早早就到了,点好了酒菜,一见到易守信,就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易哥,最近忙啥呢?约你都不出来。”丁明礼一边给易守信倒酒,一边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易守信一口饮尽,叹了口气:“还不是党务处的那些琐事。”
丁明礼又给他倒了一杯酒,不动声色的问道。
“易哥,是你上次说的要帮我出气那事吗?”
易守信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压低声音说:“兄弟,这事儿可就大了。你可别往外说,你表哥弄了个大计划,要在陈阳订婚那天整他呢。”
丁明礼心中一喜,脸上也是惊喜的表情:“易哥,啥计划啊?陈阳那家伙把我弄的这么惨,我早就想狠狠的报复回去。”
“易守信听到丁明礼的话,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兄弟,这事儿你可别瞎掺和。组长的计划要是被人知道了,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丁明礼也知道自己着急了点,当下也不再提,和易守信连连碰杯。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
易守信被丁明礼灌的晕乎乎的。
丁明礼见易守信喝得晕乎乎的,觉得时机已到,于是又给易守信倒了一杯酒,陪笑着说:“易哥,来,再喝一杯。”
“兄弟啊,我....我不行了...呕....”
易守信摆摆手,舌头都有些打结,说着说着就当场吐了一地。
丁明礼嫌弃的捂了捂鼻子,没办法最重要的消息还没拿到,只能继续伺候着。
他拿过毛巾给易守信擦了擦脸,又递上一杯浓茶。
“易哥,再喝点茶醒醒酒。”丁明礼满脸堆笑。
易守信迷迷糊糊地接过茶,喝了几口,意识稍微清醒了些。
丁明礼见状,觉得机会来了,又试探性地问道:“易哥,你就透露一点,我表哥到底打算怎么整陈阳啊?我保证,就我自己知道,绝不说出去。”
易守信眼神有些迷离,神智也不怎么清醒,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说道。
“我和你说……你表哥……呕……也就是伍……伍组长啊,他……他找了个红党叛徒,弄……弄了份假口供。
就……就想在订婚宴上,诬陷陈阳的未婚妻是红党。到……到时候啊,陈阳就算不被牵连,也……也得丢尽脸面咯。”
丁明礼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暗喜,又假意陪易守信喝了几杯,将他送回住处后,便迫不及待地去找陈阳。
陈阳此时和孙慧丽正在食堂吃饭,听到丁明礼求见,皱了皱眉头。
尽管丁明礼每次都来的不是时候,但是陈阳知道他不会平白无故的来见自己。
“慧丽,你先吃着,我去看看。”
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陈阳回到办公室后,让人将他带了进来。
一见到陈阳,丁明礼快步上前,带着讨好的笑容,迫不及待地说道:“陈长官,我有个大消息要告诉您。”
陈阳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丁明礼便将从易守信那里听到的伍道明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阳。
陈阳听完,拳头猛地砸在桌子上,“这个伍道明,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孙慧丽听到动静走进办公室,看到陈阳愤怒的样子,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陈阳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跟她说了一下,孙慧丽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伍道明虽然只是诬陷她,但她自己心里清楚,她确实是红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