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也蹲了下來.就在夜婴宁的面前.与她双眼平视.一点点接近她.
男人的嘴唇几乎碰到她颤抖的唇.今晚的他鼻梁上架了一副无框眼镜.此刻.冰凉的镜片几乎压到了她的脸颊上.夜婴宁躲闪不及.只好闭上眼.
“现在.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当然.你也可以试着撒谎.但是那样一來.你的心跳就会加快.血液也会流得更急.同样的.药效也会发作得更快.据说.那滋味儿可不怎么美妙.你要是受苦.或许我会心疼的……”
他伸出手.异常温柔地用手心撩|拨着她的侧脸.见她下意识地要躲.林行远快速地攫住了她的下颌.牢牢控制在掌中.
“现在.听好.第一个问題.是谁让你來这里的.”
林行远沒有骗她.药效果然开始发挥作用.夜婴宁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变得异常迟钝.但又不是完全不能思考的那种完全罢工的状态.她只是无法在短时间内集中精力.一切都只能随着原有的认知做出回答.
原來.这就是所谓的“诚实药剂”.暂时麻醉人的一部分脑神经.削弱思维能力和语言组织能力.降低其在短时间内说谎的可能性.
“我、我自己要來.”
夜婴宁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然后她惊恐地等待着.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幸好.体内并沒有产生更多的特殊感觉.只是依旧头脑发沉.整个人极其的疲惫.就好像是几天几夜沒有睡觉.这种疲惫却又不是身体方面的.而是精神层次伤的深度倦怠.
林行远一动不动.审视着她的表情.一言不发地静静看着她.眼前的两枚镜片上反射|出一丝冰寒的光芒.
“很好.第二个问題.你现在是不是已经确定做了宠天戈的情|妇.”
这个问題远比第一个來得还要尖锐.甚至带有羞辱的性质.夜婴宁脸色惨白.静默了两秒钟.点头说是.
林行远的脸色似乎变得比她还要难看.他猛地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遥控.将房间里的灯全都开启.一霎时.满屋大亮.炫目的光刺得人眼睛疼.
夜婴宁艰难地抬起头看着他.扯动嘴角.反而笑出声來:“你要做什么.”
他并不觉得好笑.走过來.将她从地上拖起.拉入自己怀中.吻住她向上扬起的嘴角.
凶狠的吻.噬咬着她的唇.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去胡乱地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接到鸭舌帽的电话.夜婴宁就从家冲了出來.此刻.她的发梢甚至还是湿的.黏在颈后像是一条条冰凉滑腻的蛇.
灼烫的吻來到胸前.她咬紧牙关.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死死地将林行远推开.
灯光下.她上半身凌|乱.披头散发.一张脸白得如同死人.
林行远毫无防备.一连退了几步.撞翻了角落里的一盏落地灯.玻璃灯罩应声跌落在地.顿时摔得四分五裂.尖锐的边缘在他的手心狠狠划了一道口子.
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夜婴宁无声地张了张嘴.下一秒.受伤的男人已经毫不在意地冲了过來.将她重重地扑倒在了大床之上.
那床是为了在酒吧欢|爱的客人准备的.自然宽大柔软.甚至在四个床脚上还安装了情趣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