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起身回了位置。
高一的时候，考场还是随机分配的，鬼知道到了高二就变成了按照成绩分班，说是和别的学校学的，为了让排名在后面的同学有一个向上的动力。
本来宗凛还做梦随机和宋季臣一个考场，现在真的是做梦了。
她差不多全年级倒数五十名左右的样子，还没沦落到最差的考场去，不过也快了。
第一场考数学，宗凛本来准备这次考试好歹把九门课的卷子都填满。
现在发现，自己仿佛是在做梦。
磕磕绊绊地往下做，越做脑壳越疼。
然后发现，今天一天都是令人脑壳疼的科目，下午考物理和生物，虽然宗凛选修了这两门，然而一点都不好。
考完出来，宗凛头上的头发都被扒拉了不少下来。
一路上都是各种对答案的声音，没有认真考试的时候，周围人对答案她都是屏蔽的，现在却下意识听了进去。
回到班上的时候，宗凛已经可以确定，自己数学考个六十差不多了。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徐倩注意到宗凛叹气，绕到了她的边上：“怎么了？”
“我感觉这次考炸了。”
徐倩：？？？
本来她想回一句：你哪次不炸的。
最后为了顾及宗凛的自尊心还是闭上了嘴巴，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悲伤表情：“下次继续加油。”
“我感受到你在嘲讽我了。”宗凛推开了徐倩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再次叹了口气，“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徐倩很听话的离开了。
接下来的两天，虽然宗凛考下来没有第一天那么迷，但是也知道，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周六放学的时候，宗凛和身边的人打了个招呼，就一脸丧气地背着书包离开了。
不过，在不了解宗凛的人看来，这人就是带着一脸杀气地离开了。
“谁惹了凛姐了？”
“不知道啊，最近不都是在考试吗？”
“不会是因为考试没考好吧。”
几个议论的人对视了一眼，很快就否定掉了这个猜测。
开玩笑，宗凛是关心成绩的人吗？
宗凛骑着自行车，有些怀疑人生。
注意到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下意识的骑快了车子，冲到了他的身边。
宋季臣看到宗凛愣了一下，宗凛脸上还残留着些许杀气，看上去像是寻仇的。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一时间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宗凛冲过来之后，脑子就一片空白了。
反应过来之后，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你好。”
“你好。”
多么客套而干巴巴的打招呼的方式。
这无疑是一次失败的搭讪。
“还有什么事情吗？”宋季臣看着宗凛。
宗凛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我就是打个招呼，巩固一下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的感情。”
宗凛：我为什么要突然说骚话！
宋季臣：……
“再见。”宗凛立刻挥了挥手，趁着宋季臣还没有赶人之前，先溜了，走出去老远，心依旧有些慌，和王红对刚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
纪珣看宗凛走了，立刻凑到了宋季臣的身边：“刚才她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宋季臣瞥了眼纪珣。
“啧，兄弟，你现在有小秘密了，都不告诉人家，人家好伤心啊。”纪珣捂着心脏，矫柔做作。
宋季臣给了一纪珣一个冷漠的眼神：“你想听刚才她在的时候，你怎么不凑上来？”
“我不敢啊。”纪珣理直气壮，“我深刻怀疑我刚才要是刚才凑回来，她会直接捶死我。”
“呵呵。”宋季臣回了两个字。
“她真的在追你？”
“不知道，看不出来。”宋季臣说道，毕竟几次见面都是他被人围的时候，按照宗凛的性格，就算被围住的人不是他，她也会帮忙，除了刚才这次她过来打了一下招呼，其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了。
纪珣压低了声音：“采访一下，被学校扛把子追是一种什么感受。”
“感受啊……”宋季臣细细地思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