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说了那老一套不管用了,大家都装乞丐,装唱戏的,装老头……呃,这个不用装,老夫本来就是老头。”
“嘿,鼎盛繁华的一个都城,哪里来的那么多乞丐啊?就算有,也不能大批量的涌入啊!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不对好吧!”
酒楼里,一个慈眉善目的富贾老者喝着小酒。
即便身着华贵,依旧还是不习惯大鱼大肉,一碟小菜抿着,一壶小酒温着。
这时候,店小二端着一份肉菜放在桌上。
“哎,我没点啊!”
“费忘川,费老,刀宗掌教。柴相邀您今夜于此地一叙。”
费忘川神色一肃,道:“柴相真是好本事,想来我们这些老家伙一进京,柴相就已经盯上我们了吧?”
“费老过谦了,您的本事太大,我们找到您还废了一番功夫呢。”店小二将一张请柬放在桌案上,恭恭敬敬道:“费老,请柬我已送到,还请届时您一定莅临赏光!”
费忘川双眼微眯,眼里似有若无的冷意迸现。
店小二低着头躲避他的目光。
“说是请,但你话里的一定,让老夫好生不自在!”
“费老,柴相是诚心宴请,而牧青白居心叵测,至于您赏不赏光,全凭您的意思,但您就不好奇,牧青白到底想干什么吗?”
“哈哈,你这话说的,是你这小东西的意思,还是柴相的意思?”
“不是谁的意思,费老,牧青白抓了各门派的弟子,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啊。”
说完,店小二转身走向下一桌,将请柬按在了另外一桌人的面前。
不看他们面容错愕,告辞转身走了。
那桌为首的中年人拿起请柬,嗤笑着摇摇头:“费老土,你这法子也不管用啊。”
费忘川反唇相讥道:“罗寻雁,你们霸王枪楼不也没点创意?老夫扮客商,你也扮客商,老夫来喝酒,你也来喝酒,活该被人盯上!”
“废话少说,费老土,今夜柴相宴请,去吗?”
“哈哈,罗寻雁,还以为你霸王枪楼坦荡豪迈,没想到也这么胆小啊?”
罗寻雁忍住怒意,起身来到费忘川这桌,压低了声音道:
“你个老东西糊涂了?牧青白此人大张旗鼓假造帝王玺印要我等进京,皇帝至今没有动作,她难道真不知道牧青白的所作所为吗?”
费忘川沉思起来,“不知楼的楼主呢?”
“不知道,温暮霭那个妖人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自打收到牧青白的信函后,江湖上就不见不知楼的声响。”
费忘川沉声道:“不知楼显然知道不少啊。”
“京城中行事要处处小心!尤其是局势一团迷雾,毫无明朗,踏错一步就是粉身碎骨!温妖人不会先一步去投靠柴松了吧?”
“不太可能啊,如果温暮霭要投靠朝廷,或许柴松不是最好的选择。”
罗寻雁嗤笑道:“那什么是最好的选择?你不会是想说牧青白吧?哈哈!”
“柴松老了。牧青白还年轻。而且他的本事不小,即便没有刻意打听,也知道他在渝州和北疆的事迹。”
罗寻雁盘算片刻,道:“这么一说倒也确实如此,如果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会觉得牧青白是个英雄人物,可如今,我只觉得他是个癫子!是个可以跟柴松抗衡的癫子!”
费忘川淡淡的说道:“罗寻雁,做了霸王枪楼的楼主,目光怎么还这么短浅?这里是京城,京城的头上弥漫着一片天。”
罗寻雁脸色一变:“皇帝?”
费忘川翻了个白眼,冷笑道:“说你短浅,真是不过分!”
“费老土,你在说什么胡话,还有比皇帝更大的天?”
“镜楼可还没有动作呢。”
罗寻雁一滞,道:“是啊,太师一点动静都没有。”
“哎,你说之前牧青白犯了凌迟大罪,怎么没死啊?”
罗寻雁瞪大了眼睛:“是太师?”
这时候,一个清凉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