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师!至少这一次不是他授意的!”
“什么!”
二人皆是一惊,看向窗外,声音传来之处,在酒楼之外,隔着一条宽路,在对面茶楼。
纱帘随风而动。
“原来是瑶池剑主。”
“失敬!”
二人释然。
对面喝茶的人起身走了,身边没有一个侍从。
费忘川好整以暇的靠在椅子上,捻须说道:“这么说来,瑶池首徒似乎赴京有些时日了,既然瑶池剑主敢这样说,肯定有所依据。”
“外界传言,镜楼早已空了,太师之下的弟子全都散布天下各处,难不成是真的?”
费忘川悠悠道:“那么问题来了,牧青白没有太师授意,又不得陛下的谕旨,于是假造帝玺,他哪里来的胆子呢?这大殷皇朝,还有谁能借他这个胆子呢?”
这个问题提出。
费忘川与罗寻雁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将目光落在桌上的请柬上。
“不能是柴松吧?”罗寻雁吃惊的说道。
“要么牧青白是个疯狂的人,要么就是柴松……不过我觉得不是后者。”
罗寻雁皱了皱眉:“为什么?”
“因为柴松老了,人越老越谨慎。从北疆与渝州的事看,我更倾向于牧青白是个疯子,疯子做了一件不计后果的疯事,刚好柴松想以此图谋些什么。”
江湖中人还有什么能值得一朝之相所图谋的呢?
除了一身武功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了吧?
“那去不去?”
“得去啊。”费忘川叹了口气:“我那不成器的徒儿还在牢里,听说被炮制得没了脾气,了不起就是欠柴松一个人情罢了。”
……
……
“虎子,你回吧。”
虎子诚恳的说道:“牧公子,俺是小姐的一双眼睛,俺得盯着你呀!”
牧青白哭笑不得道:“叫你家小姐今晚睡早点吧,她答应我的,今夜待在家里,哪怕是皇帝的圣旨也不能让她出门半步。”
“俺走了,谁给牧公子驾车?”
“还有和尚呢!”
“和尚驾车没俺娴熟!”
小和尚不服气的笑了:“哼,我跟你说,我可驾过不少车,最好的一辆是寺里的善信的,那匹马……”
牧青白抬手作凶恶状。
小和尚立马捂住嘴。
虎子无奈叹了口气,“好吧,牧公子,今夜要吃什么宵夜,俺回家去吩咐厨房给你做。”
“还是老样子吧,莲子羹。”
“好,俺走了。”
牧青白笑着挥挥手说再见。
马车缓缓往前走,街道安静得不像话。
盛红豆一袭红衣从黑暗里走出,伴在马车旁。
“牧大人,身后没有尾巴。组织的人我都遣走了。”
“很好,今夜就我们仨了。”